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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是沒有分段的 拿到筆就溪哩嘩啦寫了一大堆 在稿紙上 極限
什麼是極限?那是一種情境。 我試著說明。 你正走在一條無盡的法國鄉村小路上, 兩旁是草原,宿命性的就在那裡擴散著和存在著。 陽光正恰如其分的在空間的穿梭在空間中, 風也是舒服的滑過,就像是紙飛機那樣,沒有一點負擔和壓力, 簡直就是在一個和我們不同的空間滑翔著。 你只是不停的走著,雖然有時會累和飢渴,但是那些都不重要。 偶爾路上會有著一大群的羊和牧羊人,牧羊人總是會招手然後大聲的對你打招呼, 有時候會分你一些水和很硬的麵包。 你一直走著,像是你是為了到達終點而生的,你懷著某種具體的希望走著。 雖然如此,你並不著急結束,因為你也知道有的是時間, 而終點並不會突然向前跑去。 你聽風在草叢間引起稀疏的聲音, 羊一面保持一種很無奈的表情一面很累的嚼著草和走著。 你開始向地平線望去,那裡沒有山,沒有海, 只有以模糊的線所隔開的天空和草原,草原上沒有任何突起的石頭, 沒有任何唐突的樹,草原只是歇斯底里的平坦著。 你不引以為意,因為對你來說,任何一種事物都是新奇的, 天空比較藍的部份,草叢長的比較密的部份。 [即使是看起來在純粹的東西,也有不純粹的地方] 你暗自這樣想。 走了一天或一個月或一年或一世紀或一秒鐘, 時間的定義和單位在這裡是無意義的,因為一切就真的像是永恆的那樣存在著。 牧羊人,通常是小孩或老人,分給你麵包和水, 似乎只是一種以不同形式被你接受著的物件, 他們用笛子吹出來的牧歌也是一樣,雖然音符不相同, 但是你自己深深的知道他們要表達的其實是一樣的精神。 風速,風向,風的味道,儘管每一次都不同,但是本質上卻令人吃驚的相同。 你開始焦慮,你開始生氣。 當你觀察到一切你所發現的事實時,實情開始可悲的把你帶入沒有底的深淵, 你一直落下,簡直是要值達世界的盡頭一般。 你開始懷疑這一切都重覆了, 那些總是綠意盎然的草, 那些總是舒服的風, 那些總是快樂的牧歌, 那些總是不怎麼可口的麵包, 這個時間和空間, 甚至,自己存在的這個身體,靈魂和思緒。 悲慘的是,經過合理的判斷,這些假設無可救藥的成立著, 像是一做無限高的山那樣在你面前壓倒性的矗立著。 你想要大叫,這些可憎的想法居然扼殺了自己的本質, 戲劇化的是, 他們是你所創造的。 你的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頭並且顫抖著, 你蜷成一團並且坐倒在地上,你的想要撕裂自己。 終於,你大叫了出來。並沒有改變什麼,這個空間仍該死的美好。 你冷靜的站了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想或是本質上的改變, 你繼續走下去,像是電腦重新開了機一樣。 什麼都沒有變,而你,仍然懂得欣賞美麗。
你大叫了出來, 忽然, 世界像是跳了電似的暗了下來, 而你在一個極為狹小的空間,四周的黑暗, 彷彿是把全世界倒過來,然後讓黑暗流進這個空間裡而且壓縮著, 當然 還有孤獨。 你想伸出手來象徵性的確認什麼。 但是你感覺不到自己的手,你化作一個意識型態的視點。 你正冷靜的觀察著到在地上的自己, 雖然是自己的身軀,卻有著根本上的不同, 那是很容易感受到的改變, 即使(因為)他已經死去了。 那個身體,正躺在一個黑膠類似跑步機的輸送帶上。 你了解到,一切都只發生在這個狹小又可悲的空間裡而你, 這個無形的的你,正在蒸發著。
這是我所知道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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