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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題一 關於成為什麼.
關於有把握的成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任何強烈的自知,那些必然的結果也被視為理所當然而顯得一文不值(對我來說),一邊活在對於下一步的徬恍一邊就被用力的推向下一個生命階段,成為國中生,成為高中生,成年,成為大學生,成為非十幾歲的族群,我好像應該惶恐.
很多事情已經不能”到時候再說了”,很多事情不能在曖昧不明,大部分的我被改變了, 只剩下小部分老舊的我在抗拒,嘲笑,排斥或妥協 讚頌 展開雙臂的對待大部分新進的我, 然後一大堆陌生的人被推到角落,然後誰在大罵著什麼,誰在唱著歌,誰在期待著誰打開門走進來,誰在不可整理的音訊中靜悄悄的死去.
成為醫生,我不是那樣有把握. 在打開這扇門之前, 我想我可以預見很多自己視為寶物的東西都將脫落, 當然也能得到些什麼,但是應該慶幸或是後悔,大概永遠無法得知, 那個時候或是現在的我都還太稚嫩以致於無法做出準確估算以及平衡, 我大可以在這十年結束後開始做自己想做的, 但我無法把握的大聲說”我堅持這麼做”, 不過卻有大部份的把握確定那時的我沒有力氣,沒有時間,無法,甚至不願那麼做, 畢竟,十年,哼 誰知道呢?
主題二 關於如何沒有遺憾的死去
而當隨著時間向前走去時,我變得越來越畏懼死亡.
一般來說,對於健康的眾多的思考模式中,那是可笑又極其無聊的,因為那是必然而又無法預知的. 如果明天就死去,我是否會大罵”幹!早知道就走別條路了”,我清楚的知道生命中所有細微的抉擇都會在很久以後或不久的將來刮起龍捲風或形成海嘯等巨大不可逆的結果,但是,就在這裡死去好像有顯得過度可惜,都已經努力到這了,都已經欠了這麼多了,都已經把所有籌碼丟進去了,如果沒看到結局,那這段故事會不會很糟糕呢?
像是三島由紀夫和川端康成那樣帶有迷樣和有意義(看似?)的壯烈的死去,那樣故事的結尾,會比較好嘛? 不過這些的確是無意義的,死亡的過程大概都只有那麼一瞬間,(用不同的定義來說可以說是幾個小時 幾天 幾年 或是一輩子),你又能怎樣在那些過於短促的區間做出像樣的思考或是反應呢? 我想起我曾問過S”什麼時候死去,你會覺得毫無遺憾呢?”他想了想,然後說”等我救了 幫助了很多很多人之後”而我知道,他是清醒而誠實的說出這句話,而我也知道,他大概會這樣回答,而同時,我卻對怎樣死去我會沒有遺憾,還無法有把握的大聲說出來.
K說 “人之所以能夠活著 是因為有在乎你的人 因為有想完成的事 那如果沒有呢? 畢竟要有這些東西 也不是太簡單的事 活著真的很麻煩呢 連當無賴或流浪漢都很麻煩” “真的想死才不會有遺憾吧 不想死卻死掉的人才是遺憾”
看似簡當的事實,不過我好像聽懂了什麼.
前幾天參加了朋友媽媽的葬禮,那是我第一次參加外國人的葬禮(或目睹),以往對於葬禮較深刻的印象是來自於電影,像是The Weather Man ,Death at the Funeral和最近重看了一次的Elizabeth Town,但是我看到的這個是截然不同的.
很多人聚集在教堂裡面,前面有神父在用著我聽不懂的語言說著什麼,到某些時候,神父會開始唱歌,每唱完一句,在場的人都會跟著用著沒有高低起伏的音調唱著下一句,然後一些時候,所有人會一起跪下,就像子民對國王那樣.
在所有人魚貫的走出教堂外,我拿著一大束的花,站在門口兩邊等著朋友走出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麼多外國人在我面前哭,而那就像所有葬禮給人的印象那樣,是那樣接近電影手法的黑白 嚴肅 悲傷卻同時有著什麼正面的東西正在醞釀並產生著,他們大部分都紅著雙眼. 我幾乎和所有人做了眼神的交會,有好老好老的老人,有好小好小的小孩,也有年紀和我差不多的,他們都紅著雙眼.最後一大堆花,一大堆我不懂的儀式,誰擁抱了我的朋友然後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些什麼,誰輕輕的摸著她長長的金髮叫她別哭.
而那個當下,我正在想像我的葬禮會有多少人出現. 就像之前那些電影給我的印象,葬禮對死去的人是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意義的,而是給生的人,給生的人聚集並且團結起來,給生的人一起重新檢視死去的為他們所帶來的改變. 而電影裡面那些過於美好的葬禮,那些在眾多朋友前訴說著死者之於自己. Elizabeth Town是我最喜歡的葬禮,那是一部我會想要拍出來的電影,會想要寫出來的事情,Orlando在劇中母親在她老公的追悼會上所演講的和她為死去的他所跳的舞,隨著moon river的音樂,紗質 素黑的袖子在聚光燈下如落在水流中的柳條那樣,以輕巧的姿勢舞動著 延展著,那是一個沉重和輕鬆自如矛盾的畫面,她是那樣的堅毅的成為活下去的人,是那樣堅毅的讓自己更正視自己.
Recently
生活像是脫了頁的筆記本 雜亂的被寫在紙上的事物毫無章法的散落在匿大的桌面上 生活因為下午四點的夜晚而狼狽不堪 二十四小時都處在糟糕的嗜睡狀態 在過度清醒的時刻總是紊亂的錯過什麼精神錯亂 重度昏迷時 則是被卡在維持清醒語乾脆死去之間的尷尬房間裡 一切就像接錯了線的國際電話 用著為全無意義的噪音 (卻又名為語言)互相囔嚷的大罵什麼 接著被靜悄悄的和所有陌生的事物被推到角落去了
既沒有人提起 也沒有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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