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可 發表於 2004-12-19 00:00:00

最遙遠的距離

  自那天牠咬我開始,我們之間的距離不斷的扭曲。<br>  布諾,在我家的時間是自我有記憶以來,即是我家的一份子,黃褐色的短毛加上彎彎如下弦月的雙眼,總讓人以為牠在笑。不論是太陽微微西下後的時間也好,或是段考考差的日子也好,當我打開家門的瞬間,牠總是坐在玄關的水泥地上恭迎,而腐敗的心情也隨風煙消雲散。<br>  我們彼此的心中,一定有一條線拉合著。<br>  我們之間的默契是像生物學的單位微米來計算,簡直是把交投漆中,誰能別離此只要我閃過一個念頭,微抬起頭,布諾利克雕了鞋子過來,活像是肚裡的一條蛔蟲,是最大~最溫暖~最貼心的蛔蟲。猶記七歲的時候,第一次上小學,爸媽為了讓我及早適應小學生活,上學第一天便留我一人在校門口,說去自己找教室,我望著那熟西的背影騎著灰色的機車走了,身後不時響起陌生的鐘聲嗺促,在我茫然看著鋼鐵的柵欄時,一雙雙眼微笑的黃狗從縫中鑽入校園,內心不禁一陣溫暖翻騰,這是第一次上學有布諾陪伴。<br>  然而,有一天是灰黑色人生的開始。<br>  上國三那年,說實在的,布諾也近十幾歲了,對狗來說已邁入西歸的倒數,而我竟不自覺。對人類來說,愈是在身邊的事物,愈是忘了如何珍惜,我也不例外。那天放學打開門,不見布諾的身影,我心不免一陣不高興,牠如此偷懶,大概在房間睡覺吧!於是第二天早上,太楊甚至還躲在雲後躺臥,我硬是要布諾陪我上學,車來人往的灰黃交錯街道,伴隨紅綠色的燈光指示,有一位中學生及一隻老狗穿越沉重的馬路,當有車仔開過,布諾不免一陣咆嘯,我爆著青筋向牠叫罵,因為我望見駕駛的憤怒及行人的冷眼,到學校後,我把牠當展示品供同學撫摸,當布諾李立不知,悠悠睡覺後,我要牠站起來有同學踩他尾巴......忽然布諾躍起,轉身咬我,那一瞬間......<br>  我們之間的那條線,就像抓不住的風箏線。<br>  天空的太陽這時才散發它的光芒,正好和我的心情成反比,而牠咬我的那個齒痕,才讓我察覺牠老了,軟弱無力的一咬,卻咬醒多年的冷漠,當我轉身追的那一秒,牠已從我的視線範圍失蹤,牠第一次跑出我的生活圈,牠的消失更甚於這世界,因為我們之間已沒有線的維持,而我才發現我們好遠好遠。

... 發表於 2004-12-24 00:00:00

好想哭喔<br>感覺一定很難過吧<br>要是這樣我一定會超難過超難過的

岑可 發表於 2004-12-26 00:00:00

當然很難過啦<br>誰叫我自己不珍惜

兒子 發表於 2004-12-31 00:00:00

咦???為什麼我覺得我看過這篇文章呢???<br>我...認識你嗎???

岑可 發表於 2005-1-2 00:00:00

兒子同學...<br>你不會是平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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